在莲华的直系长辈中,健在的只有这位七十二的小姑了。之所以叫她小姑,是因为她只比莲华大九岁。小时,莲华总拿小姑当姐姐叫。小姑也拿莲华当妹妹待。如今,小姑和表妹一起生活。平时,小姑与莲华电话沟通不断。
盼着盼着,小姑,表妹就到了眼前。亲人相见甚是高兴,喜悦。莲华和小姑抱在一起,说小姑不见老,只是头发白了。小姑说莲华,你也不像六十多岁的人,年轻。在一旁的表妹笑说,瞧你娘俩像姐俩似的,都不老。
吃过晚饭,聊天时,小姑把手腕上的金手镯,举给莲华看。莲华知道这只金手镯,宽,厚,大。小姑戴了几十年,并不觉得稀奇。
小姑拉着莲华的手,向她讲述这只金手镯的真实来历;“这金手镯,是祖辈传给我妈的。在我哥娶嫂子那天,我妈亲自戴在嫂子手腕上。你八岁时,我出嫁。”
小姑接着说:“哥让嫂子把金手镯,借我戴几天,说妹妹结婚,让新鲜新鲜。嫂子舍不得。哥硬是从嫂子手腕上撸下来,给我戴上。”
小姑低头沉思许久,长叹一声:“后来,我想还给嫂子。哥不让,说我稀罕,让我戴着。每次回娘家,嫂子抽空凑到我身边,稀罕吧啦地,一遍遍摸金手镯,说亮,真好看。哥给我使眼色,不让我还。这一戴,就是半个多世纪。”
提起往事,小姑泪眼汪汪。想起故去的父母,莲华的心也很沉重。毕竟,逝者安息,生者要存。为小姑对往事伤心的回忆。莲华引开话题,谈将来,聊现在。当聊到社会不断变好,平房变楼房时。
小姑又给莲华讲起一段往事:“我结婚那暂,哪有房子。和公公,婆婆,小叔,小姑子挤在一铺炕上。中间拉一个帘,就是两家人。等我有了第一个孩子,小叔子又要娶亲。实在没辙,我抱孩子跑回娘家去。哥看我总这样下去,也不是办法。上秋,把嫂子喂养的一口大肥猪,两只羊卖了。”
小姑接过话:“哥凑够五百元钱,为我买了两间草房。后来,草房翻建成砖瓦房。再后来,动迁,有了现在一百多平方的楼房。”
小姑说到这,眼泪流到嘴角,深沉地补上一句:“哥嫂为我付出的太多了。”看得出,小姑时常怀念过去为她付出的亲人。
这一晚,莲华和小姑聊了许久。那个年代,父母都忙。子女又多。可以说,莲华是在小姑的,照看下长大的。
早上吃过饺子。小姑准备动身时,把金手镯,从手腕上撸下来,戴在莲华的手腕上。笑着对莲华说,物归原主。不仅如此,又从包里取出两沓钱,放在桌上。说这是哥嫂当年为她买房子的钱,虽不多,了去妹妹的一份心愿。
莲华听小姑如此说,急了:“你这是做啥呀,小姑。那是你们过去长辈的事,谁为谁付出,是亲情。干嘛给我,想和我断亲吗。”说完,取下金手镯,还给小姑。
莲华听后,不由得蹦跳起来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呀,小姑。你咋越说越离普了。从小一起长大,咋又不是亲姑呢”
旁边的表妹,也泪流满面地对莲华说:“姐,是真的。我妈在家,经常和我们提起这些往事。说不还了心愿,死都不瞑目。这次来,就是要告诉你。否则,我妈的心,会永远不安的”。
小姑接过话茬说:“当年,我亲生母亲带着我和两个弟弟,要饭到你奶奶家。你奶奶留我们吃过饭,天已经黑了。又让我们住下。第二天早上,我不见了妈妈和两个弟弟。当年,我七岁。从此,我成了你奶奶的女儿,你爸爸的妹妹。”
莲华听了,抱住小姑,放声大哭:“怎么可能,这些年,我咋一点没感觉出来。从没听爸妈提起过,即便是真事。爱,是不分血缘的。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姑……。”
未来身份测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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